哪来的自信。
云初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理,整理好心情,回过神来,她才发现自己在皱眉——清沐原来是这样的性格,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真正的性格,还是这是她可以控制的梦境,她内心默认清沐原来是这种人……总之无论是哪种作为答案,云初都觉得讽刺,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清沐,刚想起来一次就做关于他的梦,怎么有种前功尽弃的感觉。
当然,很快清沐本人就否认了她一切乱糟糟的想法,他的笑容看起来带了些切实恶意,让云初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的恶意,她从未想过这些词语和清沐组合在一起,但为什么不能组合在一起呢,他可是毁灭世界的元凶,但好像清和,乃至她本人如今了解到的线索与过去,都是清沐被某个光明而宏大的梦想欺骗,从而成为一名殉道者,在无数次的世界轮回中逐渐坏掉,所以他失去记忆时,那才是没有经历一切的真实的他……吗。
但是现在,云初看着清沐的笑容,她垂下眼眸,咬牙,最终还是问出口,她看着那片平静的湖泊掀起波澜,下面是早已凝固不会变化的翠色湖泊:“这就是真实的你吗?”
清和怎么会一直觉得自己弟弟是个受苦受难的可怜虫的,云初现在开始想不明白这件事,他看起来实在游刃有余,更何况云初忽然想到,所谓的毁灭程序到底也是个程序,是无法控制的武器,他真的无法违抗程序,还是早就达成一致,选择成为了藤蔓的掌控者?
清沐似乎还想抬起手触碰她的脸颊,只是不知为何又停下了动作,他语调平稳近乎冷淡,只是尾音又是上扬的,像是冰面破碎涌出的暗流。
“一半一半,小道长。”他走过来,每走一步,云初就会下意识后退一步,“这是你的梦境,我可以听到你的想法,你也可以控制住我的话语,明明你可以很快就证实你自己的猜测。”
“但我们都没有这样做。”声音变得极轻,近乎自言自语,但字字清晰,“所以我会说出我的想法——我确实掌控了这件武器,但武器是自动,无法停止的,小月亮。”
你可以把我当做是刽子手,但不至于把我当做是个纯邪恶的反社会分子,他确实被推动着铸就这番景象,但……
他在脑海中准备的,即将说出口的说辞忽然就被制止了,云初看着他,眼睑微颤,不再停止后退,而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你只要说出你的想法就好了。”她伸出手,主动悬在对方头侧,肩膀上面的位置,“有很多时间,现在,来告诉我你的想法。”
和澈溪相处久了,她好像还真有点懂得了主动出击的道理。
他吐气,又露出那个看着很是天真,却无端让云初感受到恶意的笑容。
“世界毁灭,我拥有你。”他平静地说着好像很可怕的话,“独自拥有你……我幸福的要疯了。”
鉴定完毕,确实很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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